最近,一份路透社与益普索的民调报告在华盛顿圈子里传开了,那感觉就像大家一起看了一部结局猜不透的悬疑电影。乍一看数据,民主党那边估计已经把香槟冰好了:作为现任总统,特朗普的支持率居然只有41%。这数字,对任何一个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人来说,都亮起了红灯。
但政治这东西,最忌讳的就是开香天槟太早。你把报告再往下多翻两页,民主党人刚挂上嘴角的微笑,可能就得尴尬地收回去了。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怪圈出现了:美国人似乎越来越看不惯特朗普的行事风格,但对于共和党兜售的那一套政策理念,反倒是越来越心动了。
红色的潮水正在蔓延
这份报告采访了上千名成年人,勾勒出的图景足以让民主党阵营感到一丝寒意。共和党不仅在自己的传统地盘上把篱笆扎得更牢,甚至已经开始蚕食那些本该是民主党后花园的议题了。
就说犯罪治理,40%的受访者旗帜鲜明地站队共和党,而信任民主党的只有可怜的20%,差距大到不像话。再看移民问题,同样是40%对22%的悬殊比例,共和党的强硬立场显然更得人心。
最有意思的地方来了。另一份调查明明说,超过一半的美国人(55%)都觉得移民总体上对国家是好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投票倾向上,扭头就选择了共和党那套更严格的边境方案。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心这东西,从来都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
自家后院也起了火
真正让民主党警铃大作的,是他们在自家阵地的溃败。一直以来,枪支管控都被认为是民主党板上钉钉的优势议题,可现在呢?民调里,34%的人表示更信赖共和党的方案,居然反超了民主党的30%。就连反腐败这种听起来政治正确的议题,共和党都出人意料地领先了6个点。
在经济和国家安全这种硬碰硬的领域,共和党的优势就更明显了。谈到处理国际冲突,共和党领先12个百分点;聊到经济治理,34%的人选择共和党,而民主党只有24%。高达54%的民众认为国家经济走在错误的道路上,这种普遍的焦虑感,无疑成了共和党政策最有效的助推器。
舒默的嘴硬与救命稻草
面对这份堪称“灾难级”的民调,参议院民主党领袖查克·舒默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他在接受MSNBC采访时,还是那套熟悉的说辞,试图稳住军心。他说的逻辑听起来也没错:“虽然我们的数据不好看,但还是领先共和党。而且,最近几次关键选举,赢的都是我们的人。”
后来在另一个节目上,主持人直接把他的乐观摆到了台面上。舒默解释说,全国民调不能完全代表选情,现在选民对两党都挺失望的,但关键在于,他们对特朗普这个人的反感,要远远超过对民主党政策的不满。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别怕,虽然我们也不怎么讨喜,但好在对手更招人烦。这恐怕是民主党眼下唯一能自我安慰的理由了。可问题是,这份民调恰恰就在从根子上动摇这个逻辑。当共和党的政策支持度遍地开花时,单靠一张“反感特朗普”的牌,还能打多久?
当选民学会了对人不对事
这就引出了这次民调最核心,也最耐人寻味的发现:选民们似乎正在悄悄地把特朗普这个人和共和党的政策议程分离开来。这种“厌人但不厌政”的倾向,正在美国政坛发酵。
你看,在经济问题上,只有35%的人认可特朗普总统本人的领导力,而在应对生活成本飙升这个问题上,他的支持率更是跌到了28%。可吊诡的是,民众却更信任共和党这个集体的经济方案。这仿佛在说:特朗普本人搞经济可能差点意思,但他背后那个党的理念,听起来似乎更靠谱。
当然,特朗普也并非在所有议题上都和自己的党派脱节。在移民政策上,他个人的支持率高达42%,这是他所有单项议题里的最高分,也恰好是共和党领先民主党最凶的领域之一。这说明,在某些议题上,特朗普的个人风格与共和党的政策形成了完美共振,产生了1+1大于2的效果。
结语
当然,民主党也并非一败涂地。在妇女权利、环境保护和医疗保障这些传统优势领域,他们依然能保持10个百分点左右的领先。这说明民主党的基本盘还在,其核心价值观对相当一部分选民仍有不可替代的吸引力。
但从大趋势上看,这份民调敲响的警钟不容忽视。当高达九成的民众都呼吁国家团结,并将政治极端主义视为头号威胁时,民主党并没能站出来成为那个“团结者”的形象,支持率反而还落后于共和党。
这为接下来的中期选举乃至更长远的政治博弈,投下了巨大的不确定性。如果民主党还天真地以为,只要把“反对特朗普”的旗帜举得够高就能躺赢,那恐怕真的要输得很难看。因为选民们正在用数据发出一个越来越清晰的信号:他们可能不喜欢特朗普这个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全盘否定他所代表的那一套东西。一场关于政策和理念的硬仗,已经悄然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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